侍卫快步出去,去玲膳阁带人过来。

殿内却因为江厌辞的话,再次寂静下来。赵和正实在没想到听来这么个答案,见多了凶犯狡辩的他竟也一时反应不过来。

三殿下李渡慢悠悠捻着指上扳指,问了句:“可学会了?”

“太难。学不会。”江厌辞答得干脆。

殿内的一个小宫女忍不住笑了一下,惊觉失态,立刻跪地求饶,很快被两个小太监押下去。

一直沉默着的陈大人道:“郡王回京日短,与小夫人相识时日也浅,感情倒是深厚。”

赵和正接话:“对。这么草草几日的相处就能大雪夜出去学做糕点?”

“长得美。”江厌辞道。

赵和正张了张,一时无语。心道别看小郡王寡言少语,倒是每次开口都能噎死他人!

“赵大人问完了?那么到我了。”江厌辞突然主动开口,“都知道我与五殿下起了争执,五殿下当夜遇害,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我。赵大人是觉得我会冲动到这个时候杀人?若我当真是如此冲动之人,斩杀陈六的时候,为何不一并杀了李潜?”

江厌辞垂目,瞥向躺在地上的尸体。他目光坦荡,并不掩藏对李潜的不满。

掩藏了,反倒欲盖弥彰。

“本来今日要告御状,告李潜意欲强迫民女,让他蹲几年牢子。”

“赵大人,”江厌辞重新望向赵和正,“与其在这里盘问我,还不如细细思量是何人借机陷害我,还将羽剑门牵扯进来,到底有什么企图。”

江厌辞说完望向高座指上的圣上。圣上皱着眉,似乎陷入沉思。

后来官兵带来了玲膳阁的手艺师傅,确能作证江厌辞昨夜确实在他那里学做透花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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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厌辞与李漳一起走出元乾殿。两个人都沉默着,各有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