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厌辞立刻转过身,望向床榻。两扇竹绿床幔间,月皊那张桃花面具若隐若现。可江厌辞还是一眼望进她的眸中。

“鱼鱼姑娘不在也好,要不然一起被抓走了……”月皊望着满身是血的余愉,立刻住了口。她反应过来鱼鱼姑娘才不会像她这样没用……

余愉立刻朝床榻走过去,一手抬着一扇床幔,一边喋喋问:“你怎么样啦?瞧你躲起来的样子我都不敢跟你说话了。你为什么戴着面具,是不是谁打你脸,把你的脸打肿了?”

她想去瞧月皊的脸,却不能去摘她的面具,急地直皱眉。

“出去。”江厌辞再一次开口。

余愉缩了下脖子。她语速极快地丢下一句“等我再来看你”,人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

那被余愉掀起的床幔又重新降落,将屋内的两个人隔开。

不多时,床幔内的月皊听见江厌辞朝她走过来,又在床边坐下。

昨晚同样床幔相隔时所发生的事情一下子浮现在月皊眼前,她心口怦怦快跳了两声,人已经不由自主向后退了退。

“把右手给我。”江厌辞开口。

片刻的安静之后,月皊的手从两扇床幔间的缝隙探出,落在江厌辞的掌中。

丝丝凉意在月皊的手心蔓延,手上伤口的疼痛得到了片刻的缓解。

江厌辞给她的手上了外伤药,再用纱布包扎。

月皊的手躺在他的掌心,掌心裹着层层白纱,纤细发白的指尖微微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