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吗?

月皊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她亦是认真地问了一遍自己。

除去想要永远留在阿娘身边的私心之外,她如今还能好好活着,她的性命是江厌辞所救。

怎么还可以有不愿意呢?

月皊慢慢抬起脸来。她望着江厌辞,慢慢翘起唇角,摆出温情乖顺的笑靥。她搭在胸口攥着棉巾的手松了松,然后又握着裹身棉巾的一角,主动将棉巾拉开。

棉巾扯开的那一刻,月皊的身子几乎是下意识地轻颤了一下。又很快被她自己逼迫着放松下来。

她望着江厌辞,看着他是如何将与她对视的目光逐渐移下去。

被观赏着的感觉,让月皊整个人紧张得不行。他的的目光,于她而言好似变成了一种不可言说的刑罚。

这种刑罚不痛,微微带着些耻辱之感。抵触的情绪有,与之相伴的,还有月皊自己也形容不出来的新奇。

上身的棉巾散开着,下端的棉巾却仍旧微乱地推在月皊的腿上。

江厌辞伸手,将堆在她腿上的棉巾拂开,那枚胯侧的小红痣彻底落在江厌辞的视线里。

月皊终是抵不住这种被观赏的滋味,她突然伸出手臂,抱住了江厌辞,将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倒也成了另一种遮挡。

那粒小红痣消失在江厌辞的视线里,却紧贴着他。

江厌辞垂目,望向月皊。她明显很紧张,抱着他时,身子紧绷着。

江厌辞将少女的无措和不安尽收眼底。

许久,他垂首,轻轻咬了一下月皊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