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公主的目光落过来,心疼地握了握女儿的手。华阳公主带着女儿又小坐了一会儿,就登上了回家的马车。

车舆里,月皊皱着眉还在琢磨着孙秀莲说的话。

“是不明白吗?”华阳公主反复摩挲着女儿的手背。今日带月皊过来,让她亲眼去见、亲耳去听钱家那些小妾的腌臜事,她心口一直刀扎一样的疼着。

她倒是宁愿女儿永远不懂,可是不行。以前月皊就是被她保护得太好,才会养成这样纯稚的性子。

月皊抬起眼睛来,单纯地问出来:“扶腰拾秽是什么呀?”

华阳公主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低低地开口:“男女主人行房事的时候,小妾在一旁扶着男主人腰,让男主人更省力气。待男女主人完事儿了,擦拭秽物收拾床榻。”

华阳公主轻轻叹了口气。

月皊眼睫颤了颤,用一双干净的眸子望着阿娘。良久,她嗡软地“嗯”了一声,慢慢低下头来。

瞧着月皊那颗干净的心里慢慢知道了污脏事情,华阳公主反复抚拍着女儿的肩,心里酸涩痛楚。

月皊和华阳公主回府时,刚好是要用午膳的时候。

江月慢温声开口:“明日去寺中参拜,廿廿今年可是要一起去?”

月皊低着头,一口一口往嘴里扒饭,并没有听见江月慢的问话。

华阳公主望了月皊一眼,道:“每年都觉得寺庙香火烟呛人不带她,今年一起去吧。”

华阳公主心里明白月皊的自卑是自小读书做事处处不如姐姐,便有的,只是被很好的藏在了深处。如今身份落差,让月皊藏在心里的那份自卑越来越浓。今日带月皊出去,华阳公主明显感觉到月皊怕见外人。

可是日子总要继续过,哪能一直怕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