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跟你赔罪。”孔承泽面色憔悴,暗沉的眼底聚着痛苦,“当日在端王府里,我没有勇气站出来帮你,是我最后悔的事情,这事折磨着我的良心。我不得不过来跟你赔罪,为我的袖手旁观和懦弱赔罪……”

他将腰深深的弯下去,声音里也带着几许哽咽。

“我没有怪过你。”月皊说。

孔承泽惊讶地抬起眼深深望着月皊,眸中的惊讶很快散去,重新浮上痛苦和悔意。他说:“不管你怪不怪我,我今日都要为自己当初的懦弱来赔罪……”

“好。”月皊轻轻点头。然后她用很认真的语气说:“如果你真的想赔罪,那就永远都不要来见我,不要寻我说话,不要和我有半分瓜葛。”

月皊顿了顿,再颇为硬气地补一句:“如果你做到了我就不怪你,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恨死你。”

孔承泽愣住,又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脸色惨白地望着月皊。

“你答应吗?”月皊问。

孔承泽双唇颤了颤,良久,才艰难地逼着自己点头。

“那就不再见了。”月皊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江厌辞跟着月皊转身,听她小声嘀咕了一句。他仔细辨了辨才明白月皊蚊子声呢喃的那句话是——“有病。”

江厌辞略扯唇角,脸上露出丝笑容来。他抬手,搭在月皊的肩上。

又觉得深闺小姑娘似乎不大喜欢这样的姿势。

他便隔着她的兜帽,轻轻怕了下她的后脑,便将手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