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簌簌笑着走过去,语气寻常地说道:“帕子掉了,回去问问月皊有没有见过。”

“那可得好好找找,不能在我们府上丢了东西。”江月慢冷声。

秦簌簌只好说:“已经找到了。”

江月慢强压着火气。

当初月皊随着江二爷一房的女眷被送去教坊。在江二爷的案子没有定罪之前,家眷在教坊之中也不可能会接客。主为关押,最多被要求学着教坊内的歌舞。

若不是被横插了一角,将月皊从教坊里弄出来。待江月慢赶回京,亲自将月皊接回家,事情远不会发展成今日这般。

再望了一眼立在檐下的月皊,江月慢压了压火气,才带着几位女客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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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厌辞过来是为了楚家的事情寻江月慢。见她带着一群女客往前面去,便暂时没与她说话。待江月慢带着女客们往前去了,江厌辞转头,视线穿过庭院,望向檐下孤身而立的月皊。

他穿过庭院走过去,立在石阶下望向她。纵使月皊垂着眼,可因为她站得高,江厌辞还是看见了她微红的眼睛。

江厌辞皱眉,问:“怎么哭了?”

月皊低着头,望着自己的鞋尖,低声:“鞋子脏了……”

江厌辞望了一眼,可她的鞋子被裙子遮在期内,并看不见。江厌辞忽想到了当初在宜丰县,她也曾因为雪泥弄脏了鞋子掉眼泪。

他不是很理解,只是鞋子脏了这样的小事,为何就能让她红了眼睛。

月皊抬起眼睛来,微弯的眼眸带着笑,道:“三郎怎么过来啦?今日应该很忙才是。”

江厌辞再深看她一眼,见她虽然眼角微红,却已经换上了一张乖顺的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