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姝遥的一双杏眼瞪起来,勾出几分怒意来。

事情自然不是秦簌簌一个人就能促成的,她也不过是在皇后暗中授意之后,又掺了一脚。

月皊抿唇,却是不愿意和李姝遥多说。她浅浅笑着,柔声:“都过去了,如今我也重新回到阿娘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咱们好久没见了,今日不说那些。”

李姝遥有心帮月皊出气,却也有心无力。她有着郡主的身份,比京中的县主们都高一头。可偏偏父王没有实权,家中又远离京都久已。

可不能帮月皊报复歹人,却也能帮帮她未来的路。李姝遥都已想好,在京中这几个月就要和月皊交好得明目张胆,若是能让旁人略碍于她的身份待月皊好些,也是好的。

两个人从九味楼出来,又去了几家铺子吃甜点,便打道回府。

月皊和李姝遥回到江家时,正好几位皇子告辞,迎面撞个正着。

李淙伫立在一侧,沉默地看着月皊从车舆中下来。她与李姝遥说话,又轻轻摇头。

她说:“就在这里分别吧。我从侧门进去会更好些。”

那个曾经出入时无数仆人簇拥着,红绸铺路脚不沾泥的娇贵人,现在微笑着说她应该从侧门入府。

有那么一个瞬间,李淙动摇了。

他无法再视而不见。

李淙终是没忍住,追了上去。他在江府侧门处追上了月皊。

月皊立在门前檐下,惊讶回头。她收起意外,回身立好,福了福身行礼,温声道一句:“见过殿下。”

李淙感受着心口一阵阵的悸痛,他缓缓舒出一口气,克制着咳。

两人离了七八步。李淙望着消瘦了一大圈的心上人,终是问出来:“月皊,如果我不是太子了,你愿不愿意和我离开长安?”

从此天高海阔,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