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路湿滑,她跌倒在地,顾不得疼痛,很快爬起来继续去追囚车。

围观的百姓瞧见了她,认出她,立刻议论纷纷。

这处的事情惊动了押送囚车的官员,官员喊停囚车,坐在马背上诧异回望。

月皊终于追了上去。她死死握住囚车的铁栏杆,睁大了眼睛望着里面的江二夫人。

“二婶娘,我的生母是什么人?她现在在哪儿?”

囚车里的憔悴狼狈的江二夫人抬起头,盯着月皊看了一会儿,忽地笑了。

“在哪?当然是死了。”

月皊双唇颤了颤。分明她心里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如今听了这话,她心里仍旧一阵抑制不住的剧痛。

“你以为你为什么天生体弱?”江二夫人沙哑开口,“准备的孩子都不合适。你才八个多月就被剖腹取子,自然体弱。”

月皊眼前一黑,好似什么都看不见了。

廿是她的生日。

那一日,是她与这个人世间相识的日子。

同一日,她的生母被剖腹取子,流干了身体里的血,甚至无人收尸。

月皊以前很喜欢很喜欢自己的小名。

她握着囚车铁栏杆的手松开,整个人无力滑下去,抽去了所有神魄似的跌坐在地。

花彤不知怎么办好,求助地望向走来的江厌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