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蓉望着遮面的黑纱,忽然就笑了。

被休弃之后就不再是一个人了。往日走动的姐妹全都断了联系,她想出门一趟都得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纵使这样,她还是要备着那么多污名。

她做错什么了?

她只想让自己的夫君全心全意只爱她一个人,这也有错吗?

良久,江云蓉长长舒出一口气,又道:“可她不能死。”

她今日出府,是去见秦簌簌。

秦簌簌不准月皊就这样死了。

“他好些了吗?”江云蓉问。

东篱摇头:“没有消息……”

孔承泽大病了一场,听说卧床不起,可也只是听说,江云蓉满心记挂却不能上门看望。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东篱望着江云蓉,顿时觉得二娘子也很可怜,二娘子就这么把自己的一生都拴在了孔承泽身上,即使两个人已经没有了夫妻关系。

·

暮色四合时,江厌辞从府外回来。刚一迈进观岚斋的院门口,就远远听见月皊立在檐下。

初春微凉的风轻轻地吹拂着她薄薄的裙角,让她的裙子温柔拂在她的腿上,隐隐勾勒着她的纤细。

月皊眼巴巴望着江厌辞走过来,仰起脸来,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明日带去你天牢。”江厌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