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雪色棉巾披在月皊的肩背上,隔开了江厌辞,匕首隔着棉巾,时不时地碰着月皊。

直到身上的水被擦干,开始穿衣裳,月皊才终于缓了口气。她匆匆穿衣服,不想让江厌辞帮忙,可是发颤的手指头竟是两次也没能拿起架子上挂着的心衣。

江厌辞探手,替她取下来,又替她穿。他一边帮月皊穿着,一边低声问:“抖成这样,你怕什么?”

怕什么?月皊也不知道,她回答不上来。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笨了,现在脑子里好像是一团浆糊,连冷静思考都做不到了。

江厌辞将心衣细细的带子给她系好,才抬眼望向月皊,他漆色的眸底有克制,又艰难地在这种克制里挤出似温和的笑意。他抬手,宽大的掌心轻轻蹭了蹭月皊的脸颊,低声告诉她:“不要怕。今日不继续了。”

月皊好不容易从乱糟糟的思绪里挤出点清明的理智,她知道江厌辞应该是想继续的。她小声问出来:“为什么?”

江厌辞正在给她的小裤翻到正面来,闻言,顿时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望过来,问:“你想?”

月皊一怔,轻轻抿了下唇,没有吭声。

江厌辞继续将另一条裤腿翻过来,然后将小裤递给月皊,道:“不能让你未婚有孕。”

月皊指尖颤了一下,才伸手去接。也不知道是她没接住,还是江厌辞先一瞬松了手,裤子落到了地上。

紧接着,月皊听见江厌辞轻笑了一声。很快,江厌辞拿了条宽大的棉巾随意地裹了自己下半身,然后他把月皊抱了起来,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剩下的衣物,江厌辞没有让月皊再碰,尽数是他帮她穿。

月皊凝望着蹲在她身前帮她穿鞋的江厌辞良久。

她反复思量着江厌辞刚刚与她说的话。她生出迷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