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梦境中的画面忽然一转,被无数人围起来谩骂诅咒的人变成了江厌辞。

她站在旁边无助地哭,她大声哭喊着,求着那些人继续骂她就好。她没有能求动那些人,反而来了官兵将她的三郎的抓进牢中。那些人才终于转过头来骂她,骂她还得状元郎丢官坐牢。

那令她畏惧的阴暗牢房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将她的三郎一口吞噬。

月皊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重喘连连。

“是梦。梦都是假的……”她颤着声音安慰自己,又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可是……”月皊垂着湿漉漉的眼睫,低声呢喃自语,“三郎是想从仕的吧?要不然也不会考状元。”

她眼睫颤动,带下泪来。

月皊从不怀疑江厌辞会为了她放弃一些东西,可是她不愿意他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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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雅气冲冲地回到家,府里的侍女向盛平长公主禀告县主归家时的脸色。盛平长公主诧异,去了小女儿的闺房询问。李秀雅要面子,并不愿意把今日吃瘪的事情说出来。

她胡乱说:“下马车的时候磕了一下,烦。”

盛平长公主打量着女儿的脸色,也没拆穿。她点点头,问:“那你今日去织云巷结果如何?”

“结果挺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