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江厌辞打断华阳公主的话。显然他下了决定,就是非如此不可。

华阳公主望向坐在床榻上的月皊,月皊急忙求助似地朝她摇摇头。

华阳公主沉吟了片刻,再言:“这连聘礼都没有,我的廿廿怎么嫁?还是应该先把聘礼给……”

“整个郡王府都给她。”江厌辞冷脸盯着月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给她。”

月皊抬起头,仰望着江厌辞,视线与他相撞。再狠绝的心肠也要动容,何况她所有的勇气都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来酝酿。

华阳公主有点看不下去了。她叹了口气,换上认真的语气:“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要今日娶妻就今日娶?嫁衣呢?喜娘呢?宾客呢?这外头天都要黑了,你就这么狠心让我的廿廿草率嫁人?”

华阳公主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扫了一眼江厌辞的神情,再继续说:“最快也得给母亲三天的准备时间成不成!”

一室寂静。

在这样的诡异寂静中,月皊特别想站起身来,大声喊一句“我不嫁”!可是她望着江厌辞的脸色,忽然有点说不出口。

又或者,那被她死死摁住的真心,不愿意开口。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江厌辞再开口:“五月初八。”

今日是端午,五月初五。

华阳公主活了半辈子就从未见过有这样匆忙的婚事。

江厌辞转过脸来,望向华阳公主。华阳公主隐隐明白了,若不答应江厌辞好不容易的退步,恐怕他要执意今日就拜堂成亲。

“行。”华阳公主硬着头皮点头,“母亲答应了,你先把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