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簌簌走了之后,身边的亲信凑到李漳面前低声道:“这位县主恐怕马上就要哭哭啼啼地去求恩典了。”

李漳接过江厌辞递过来的酒,漫不经心地说:“去就去吧。”

江厌辞瞥向李漳,略显诧异地问:“若她真求了赐婚的圣旨,你就应了?”

江厌辞觉得秦簌簌这手段太令人不齿,若李漳应了,岂不是太吃亏。

李漳抬眼,给了江厌辞一个古怪的眼色。

“有话你就直说。”江厌辞道。

李漳反问:“你以为我是你?”

李漳笑了笑,手指转着指间的酒杯。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若秦簌簌真的求到了赐婚的圣旨,他不仅不会拒绝,还要满面堆笑地谢主隆恩。

当然了,至于秦簌簌能不能活到大婚的那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将手肘搭在江厌辞的肩上,笑道:“反正有人与为兄说过——没有他杀不了的人,我明面上不能做的事情,他都会帮我去做。”

杀个烦人又贪心的女人,多简单的事情。

江厌辞瞥了李漳一眼,将李漳搭在他肩上的手拿开,道:“也就半个月了。”

李漳还没想明白江厌辞这话是什么意思,江厌辞已经站起身走出了宴席。

李漳目光追随着江厌辞的背影,看见了立在远处等候的太监。他微微眯眼,认出那个内宦是父皇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