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子点点头,小声禀话:“听说是五月三十。”

这么快。

李淙沉默着,没有再说话。他才发现抄写经文的那支笔落在了纸上。他平静地将笔捡起来,继续沉默地抄写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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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雅长这么大,一直被捧在高处,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受委屈。今天却实实在在让她尝到了受委屈的滋味儿。

耻辱的强烈感觉快要将她淹没,她白着脸一口气跑出皇宫。她坐进自己的车舆里,两个侍女跟着进去。李秀雅不想见人,又踢又推得将两个侍女赶下车,她一个人坐在车舆里,捂着脸哭出来。

她哭了好一会儿,泪水弄脏了脸上精致的妆容,她终于止了哭,气势汹汹地踹开车门。

候在外面的侍女赶忙担忧地望过来,询问是不是要先回公主府,不等长公主了。

李秀雅恶狠狠地说:“让侍卫去看看那个小贱人现在在江家还是在织云巷!”

两个侍女对视一眼,虽觉不妥,却也只能照办。

月皊在织云巷。

今日她上午去了寺庙,诚心实意地给四妹妹烧了香念了佛,又去静室里,在僧人的提点下,亲自给四妹妹抄了经文。下午才离开寺庙。

她派去打听的侍卫告诉她那个姚族的使臣今日有进宫贺寿,她令人去向那个姚族使臣询问离娘的下落,而她自己则去了织云巷。一方面她觉得离娘应该会回来一趟,不管身世如何,离娘的东西还在织云巷的宅子里呢。另一方面,她自己也有很多东西在那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