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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又问。

简轻语咬了咬唇,与他对视许久后突然问:“殿下,我能相信你吗?”

“自然。”褚祯严肃点头。

简轻语当即跪下,红着眼眶道:“求殿下帮我回漠北。”

京都与漠北之间有一段多悍匪,她当初便吃了亏,以至于轮落青楼,这一次再走这条路,必须万分小心才行。然而她已经死遁,不好光明正大地找侍卫,单靠自己又不可能离开,只能求褚祯帮助。

褚祯急忙将她搀扶起来,并未直接答应:“究竟是怎么回事?”

简轻语自是不能说实话,只是避重就轻道:“小女得罪了大皇子,恐怕会祸及家人,唯有死遁,才能保自己平安,保宁昌侯府平安。”

说罢,她将自己方才跳湖的事说了出来,但将陆远的存在隐去了,只是说自己一时贪玩才跑去湖上,不料撞见大皇子与朝臣密谋的场面。

“小女没有听到半点内容,可大皇子却不相信,一定要逼死小女,”简轻语红着眼角看向褚祯,“殿下可否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替我瞒下还活着一事,助我远离京都是非之地?”

“……你若只是怕他伤害你,那大可不必离开京都,孤也能护你周全。”褚祯严肃道。

简轻语勉强一笑:“多谢殿下,只是小女还是想离开。”

她如今跟自己腹中的孩儿一样,一旦留下,便是陆远的致命弱点,与其一家三口共赴黄泉,不如天各一方好好活着。

她与陆远本就不是一路人,强行在一起能欢愉一时,却无法欢愉一世,趁这个机会早点断开也好。她回她的漠北自由自在,他在他的朝堂步步高升,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