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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糖吃完,脚好像没那么疼了,雪花落在莹白的脚趾上,她没忍住躬了躬脚趾,正要开口说话时,袜子便已经套了上来。

是温热的。傅知宁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方才要么将袜子揣进了怀里,要么塞在袖口,一直在用体温焐着。

相识三年,两人鲜少有这般温情的时候,傅知宁吸了一下鼻子,心情突然有些复杂。这一刻,她突然很想掀开帽檐,看看他长什么样,可惜指尖刚动了动,理智便回来了。

鞋袜依次套上,隔绝了冬夜的寒气,下一瞬他将傅知宁抱起,大步朝着傅家走去。

傅知宁默默缩在他怀中,贴着他胸膛的耳朵能听到不甚清晰的心跳。

她今日没有蒙眼,只有深深的帽檐挡住了视线,垂下眼眸时,能看到他宽大的手和分明的骨节。他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青筋清晰,越看越……眼熟?

刚冒出这个想法,傅知宁便无声地笑了笑,再次确定自己今晚格外不正常,否则怎会觉得第一次瞧见的手眼熟。

夜已经彻底深了,炮竹声渐歇,整个京都城都安静下来。

回寝房后,傅知宁自觉将眼睛蒙上,像从前每个他来的夜晚一样坐在床边等待,识趣地没问今日为何提前来了。

因为她大病初愈,屋子里的地龙烧得格外足,暖和和的催人入梦。傅知宁等了许久都没见他有动作,便知道他今晚不想碰她。

这小半年,他似乎都没怎么碰过她了,也许是腻了吧。

说不定他也跟她一样,都在等着交易结束的那一刻。傅知宁迷迷糊糊中想着,渐渐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