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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赵怀谦拉长了声音,玩味地看向她,“孤想娶你。”

轰隆——

屋外响起一声惊雷,一瞬间雨势更大,即便门窗紧闭也有凉风不断钻进来。

傅知宁怔怔看着赵怀谦,许久之后叹息:“这个玩笑不好笑,殿下。”

“谁同你说是玩笑了?”赵怀谦反问,“孤偏要说是真的,你嫁吗?”

“不嫁。”傅知宁回得干脆利落。

赵怀谦登时挑眉:“为何不嫁?孤不是大哥二哥,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你来了便能做正妃,且后院安宁好管,日后有享不尽的清福,这样的福分你也……”

“您与掌印都这么熟了,就别开小女这样的玩笑了吧。”傅知宁无奈打断。

又是一道惊雷,这一次还携裹了闪电,将厢房照得一亮。

赵怀谦表情瞬间僵住,剩下的话彻底噎在嗓子眼里。

外面还在下雨,大风大雨将门窗拍得啪啪作响,傅知宁淡定地倒了杯热茶慢慢喝,一杯茶喝完,手脚也恢复了暖意,便将手炉放在了桌子上。

许久,赵怀谦才蹙眉坐下:“何时发现的?”

他倒是没有再狡辩。傅知宁翘了翘唇角,顺便帮他倒了杯茶:“在宫里时。”若非知道有这一层关系在,就是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孤男寡女跟赵怀谦来屋里。

赵怀谦一顿。

“起初受了你的误导,还真以为是因为知文的面子,你才处处相帮,直到元宵宫宴那晚我险些出事,你将我带回倚翠阁后离开,没过多久掌印便来了,且事后也没再追问,我当时便猜到,你与他认识,只是那会儿还不知道他就是百里溪。”傅知宁放下茶壶,抬头看向他的眼睛。

“你既然知道将他叫来帮我,便应该清楚他有能力帮我,”傅知宁特意强调了‘有能力’三个字,“知道这些,应该也知道他与我的关系。”

“再后来,我得知了他的身份,便一直在想究竟谁能在宫刑上做手脚,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宫里这些主子们了,你或许不如其他几位皇子受宠,可想帮一个奴才应该也不算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