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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挺自信。”徐如意吐槽。

傅知文斜了她一眼:“虽然科考如今不受重视,可我若以世家子的身份考了第一,定也会得到盛赞,到时候再来下聘,应该不算委屈你了吧?”

徐如意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傅知文就已经走了。

她无言许久,最后憋出一句,“他怎么开起玩笑还没完了?”

傅知宁扯了一下唇角,心情有些复杂。

翌日,傅知文果然考了第一,家都没回先来同她们嘚瑟,惹得徐如意不服气,又与他吵了起来。徐正夫妇看他们吵吵闹闹,略微松了口气。

只有傅知宁知道,每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徐如意都是睁着眼睛的,偶尔也会无声流泪,与从前完全是两个人。

她显然是想不通,为什么律法与公义,对那些出身高贵的人毫无作用,当时在公堂之上,眼睁睁看着那些人指鹿为马,看着父母为自己下跪,她所感觉到的耻辱与痛苦,要比差点被轻薄时强上千倍万倍。

傅知宁也想不通,所以没办法为她答疑解惑。

一到了白天,徐如意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是她再也不肯出门,偶尔在家中看到外人,也会下意识躲起来。她拒绝听到外面的声音,试图维系自己最后的尊严。

而皇后身边的管事,便是在这种时候来了。

“圣上虽然没信你们家姑娘的诬告,但也发了好大的火,将大殿下大骂一顿,还夺去了他监管漕运之职,皇后娘娘心中不悦,可仔细想想你们也是委屈,好好的姑娘就这么毁了名声,日后再也寻不到好人家了,实在可惜可叹。”

管事慢条斯理地喝着茶,视线从徐家三口和傅知宁的脸上一一扫过,当看到傅知宁时,唇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