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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着,傅知宁一脸郑重:“太医,此事事关重大,一不小心便危及你我身家性命,您一定要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说。”

“好好好……不说,绝对不说。”所以孩子真是四殿下的!太医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赶紧再三保证不会泄露。

百里溪派来的人,傅知宁还是信得过的,又问了些养胎的注意事项,这才叫人送他离开。

太医离开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傅知宁喝了安神汤重新躺下,总算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分安定——

真好,她回家了。

药劲儿上头,她眼皮渐渐沉重,缓慢地眨了几下眼睛后便睡了过去。

大年初一的早上本该鞭炮齐鸣,但因为二殿下横死火中,百姓们怕犯了皇家忌讳,没敢鸣炮也不敢出门拜年,明明最该热闹的时候,长街上却是静悄悄的,偶尔有人经过,也刻意避开了大红大紫的穿着,面色凝重仿佛奔丧。

皇城内,承乾宫。

齐妃歇斯底里地痛哭,整个人恨不得扑进棺内,三五个宫人一边哭一边拦,场面混乱且悲痛。

赵益站在没有封盖的棺椁前,隐约能透过白布看到下方烧焦的尸体,却丝毫不感到悲伤,甚至还有些怀疑和不解。

这下面的焦黑的尸体,当真是他那最骄傲、最爱干净的儿子吗?怎么可能呢?明明一点都不像,会不会是那些狗奴才搞错了?他有无数个问题,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妃哭得几乎要昏死过去,泪眼朦胧间看到他呆滞地站在原地,当即扑过去跪在他脚边:“圣上,圣上为我们的儿子报仇啊!皇子府好端端的为何会走水?为何偏偏就寝房走水?肯定是有人害了他,肯定是有人……”

话说到一半,她便哭得没了声音,整张脸上都凝结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