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有私仇。”苏敛坦然:“如有虚言,天打雷劈。”

梁景颔首,坐回马车内:“三日后午时,百歌楼门口见。”

作者有话要说:顾岐:你是戏精吗?

苏敛:......为了狗命我可以拼命加戏。

☆、第八章【修】

苏敛再回到顾歧的马背上时神色凝重,顾歧看了一眼远去的梁景之流,轻轻一夹马腹,边慢行边道:“你们谈了什么?”

“你没听见?”苏敛问。

“听得不齐整,还是问一句妥当。”顾歧看起来不甚在意:“不说就算了。”

“你根本不叫顾七。”苏敛低下头,细碎的头发被凉爽的夜风吹得飞舞,似是精疲力尽,声音也失了生龙活虎:“肖小姐说我的契约是伪造的,字是仿的,这里没有人叫顾七。”

顾歧微微一怔,遂想起走得急,那张一式两份的契约还没来得及交给肖凝,他默了片刻道:“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苏敛低声说:“你知道我的名字住处身家底细,我对你一无所知,这本就不公平,你对你的妻子有所保留,她便对我心存芥蒂,我不会再跟你们这种身份的人打交道。”

顾歧无言,的确,至始至终还没顾得上问她,颦眉道:“他们有没有对你.......”

话未说全,臂弯一沉,苏敛撑不住睡了过去,斜斜倚在他胸前,发丝如冰凉的流水不经意拂过他的手腕,顾歧收了话语,不再问,勒紧缰绳。

苏敛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疼,床又软的不像话,腰那处像是悬空似的无处安放,她睡惯了硬板床,这会儿再也待不住了,扶着腰从床上爬下来。

她挪到桌边自己给自己倒茶喝,环顾四周,悚然僵硬。

这富丽堂皇不是静和居又是哪儿?

习惯居安思危的苏敛顿感警觉,她低头检查了下衣物,幸而完好,随后开始回忆始末。

正回忆着,门被人敲响,先是“咚咚”两声,随后一连串焦躁的啪啪声,竟是拍门,依稀能听见女子叫喊。

苏敛茫然起身,拉开门,瞬间被一人扑倒,苏敛“哎哟”一声,只觉得那不堪负重的老腰险些要折断了,仰身跌坐在桌边。

香风阵阵,熏得她头疼,耳畔是肖凝“嘤嘤嘤”的哭泣:“苏大夫,你救救我爹吧!我爹他不好了!求求你了!”

肖凝伏在她膝上,如千斤坠,苏敛一手扶额道:“你当初是看着我缝完最后一针才叫大理寺来抓我的,眼下又来叫我作甚,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