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南没出息地后退半步,跑去跟沈顾北贴贴,寻求安全感。

彭野转两圈脖子,然后低下头,给沈顾北展示上次受伤的位置。他报名加入拳击队,终于有医生为他处理伤口。裂开的伤疤缝了好几针,刚拆线,仔细瞧还能看到鲜红的针脚。

“麻烦离我远点,你这样子更吓人了。”沈顾北如实评价道。

郑安南睁大眼睛,钦佩地看向沈顾北,用目光传递‘你好勇敢’的夸赞。

“哈哈哈哈哈,其实我每天照镜子,也觉得吓人。”彭野丝毫没有计较的意思,摸摸脸上伤口,同时抬起另一只手,把旁边猫儿似的男人拎过来。

那人领口被紧紧揪住,才能勉强站直身体。

他垂着脑袋,整个人死气沉沉,看起来毫无生息。

若非郑安南透过厚厚的刘海,看到他眼球缓缓转动两圈,肯定以为这个人已经死掉了。

“你要的人。”彭野把瘦骨嶙峋的男人,拽到沈顾北跟前,“名字叫江语夏,我应该没找错。”

“我看看。”沈顾北认真分辨他的形状,从五官看出一些熟悉模样,才敢确定彭野没找错。

眼前这团散发丧气的人,确实是几年以后人称天才、争相朝他抛出橄榄枝的江语夏。

后来沈顾北初次遇到江语夏,对他最深刻的印象是美人。

江语夏的漂亮模糊性别界限,超越年龄跨度,随时随地赏心悦目。沈顾北经常开玩笑,说跟他当同事非常愉悦,闲暇之余还能欣赏美人。

万万没想到,二十岁的江语夏,竟会形容枯槁,险些连个人形都分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