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我哪会啊。”姥姥忙着给亲孙子做饭,哪有闲心思管外孙子?顺嘴还要唠叨两句,“你生下来的那个野种,真是没心没肺。每天吃你的喝你的,拿东西丝毫不手软。可一说让他回家,比登天还难。”

“就是!”李少霞赞同,也觉得郑安南太难以讨好。

明明自己费了那么多力气,儿子却连亲近一点点都不肯。

“要我说,你别管他。”姥姥用围裙擦擦手,给李少霞出主意,“你是他亲妈,等以后他赚了钱,能不给你吗?村里人肯定戳他脊梁骨。”

“可是…”李少霞没打算留在庆黎,村里人戳脊梁骨,也没什么用。

“实在不行,就让记者过来曝光。电视里经常播那种,儿女长大不孝敬老人,谁看见都要骂两句。”

“会有效果吗?”李少霞有些犹豫。

“当然,你放心吧。”姥姥快乐地说,“他不仅要养你,还要养我。既然是我们老李家的孙子,就别想跑。”

除了李少霞,郑安南的另一位直系亲属,同样对他的生日上心。

郑成早早预定好蛋糕,还特意准备许多礼物。算好时间,让司机送他去庆黎镇。

沈顾北说得没错,他之前找那么多理由,都没什么说服力。

既然想让儿子接受自己,就应该拿出点诚意才行。

父母双方都有个自己的计划,身为当事人的郑安南对此一无所知,似乎也并不在意。

他的全部心思,都挂在沈顾北身上。

沈顾北最近有些反常,课余或者饭桌上,会突然关心自己一两句。

对于别人来说,这或许是正常现象。

但代入沈顾北以后,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