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道湿漉漉的液体从那怪物身体中猛地射了出来，洒在了他的脸上，铁锈一般的血腥味吸进了鼻孔中。

那丑脸瞬时断成两截散落地上，身上的雾气也散了去。

他吓了一跳，忽然发觉了什么，立时清醒过来，急冲冲向落在地上的两截遁了过去。

只见一个血淋淋的尸体，一分为二冰冷地倒在地上。

贾海子圆睁着双目，满脸惊恐地望着自己，腰部以下拦腰截断，鲜血，内脏，稀里哗啦滚了一地……

第222章 悲到极处痴癫狂

顾乃春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他下意识想到。

呆滞少许，才想起用神识扫过地上的尸体，冰冷的温度和熟悉的面庞再清晰不过，终于知道自己当真杀错了人。

“我的好徒儿……”声音颤抖的很厉害。

少许，只觉得耳边轰的一声炸响，满身的血液往颅顶钻，浑身都在颤抖，脑袋瞬间快要被充满怒意的鲜血爆满了。

不久之前，他还在对贾海子千叮咛万嘱咐，还在憧憬美好的大道前程，还在幻想无影鞭蛇的玄妙神通。

但转瞬间，一切灰飞烟灭。

意外像火山毫无征兆地喷发，极端的愤怒和懊悔便是紧随而来的滚烫岩浆，从火山口猛烈喷射出来，快要将整个人烧成一团灰烬。

千百种负面情绪集聚到极点，如果不能找到发泄的出口，首先摧毁的便将是自己。

“我要杀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