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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几件事虽然牵扯重大,但有的全凭推测,有的不具一锤定音之力,有的不是十分紧迫。

故而,在聚会通气之时,法华寺和望鸽几人都提出了异议。

人角决战,亡者只怕难以计数,周围又有其余几族虎视眈眈,岂能轻做结论。

因此才有了今日,从宏然各地调来预言类修士,强开法阵,勘破未来,再做决断之果。

兽人塔掌门,宏然六尊之一【厚土】——万古愁却有疑议,“云老兄,你我皆知,看破天机,有招天损,更何况我等所要预言之事,牵扯一界安危,莫要由此坏了本族气运才好。”

他说着,声音忽而高昂,方显豪迈之气,“方才老兄说的几件事,分量已然足够,我等就此决断,有何不可?哪一个反对,来与我万古愁说一说,我倒要看看厉害。”

兽人塔百千年前便主张与角族人大杀一场,到死方休,今日势在与此,当然迫不及待。

云和风笑道:“万兄心寄人族安危,我们自然佩服。但此事涉及深远重大,又必须于今日有个结果,我们在场哪一位不能心服口服,留下嫌隙,日后真的要打仗了,便不能万众一心,汇成合力,反而坏事。倒不如今日把情势显得清清楚楚,叫大家看个明明白白。”

说起招天谴之事,他倒另有安排,与万古愁暗中传音道:“至于勘破天机,有招天损,坏我气运之事,万兄也不必担心。我等布阵之前,便已顾虑此事——”

“需晓得,我们足底的阵法,既是预言阵,又是祭祀阵……”

(三)【泛血色】

“前辈,未来需要推演么?”

光球之内,秀秀问陆盈,“我听说本族有不少可以预测未来的修士。”

“力寡易生变。”陆盈回道:

“一个人的预言往往存在很大的变数,对于整个人族而言,便不可轻信。”

“那么,”秀秀指着阵法上诸人,“他们能起到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