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我今天看到天神的长相了，那张脸跟你哥哥的一模一样……”

通讯器对面的呼吸声霎那间急促了不少：“你确定？你能确定？”

“我很确定，是不是本人我不清楚，但外貌的确是一模一样。”

林天雪沉默不语，神情恍惚，直到通讯器中又传来秦天的声音。

秦天说了什么，林天雪没太听清，无非就是“早点而放弃吧”，“跟林司令认个错”之类的话语，直到通讯器中响起忙音，林天雪尤不自知，她脚步踉跄的走到茶几，为自己到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的一口饮尽，方才瘫坐在沙发上双目恍惚。

“假的吧……明明已经死了……”

林天雪低声喃呢着，随后脑海中冒出无数种可能。

可能只是巧合？可能只是林海峰思念自己的儿子，故意让天神整容成那副样子？

不……不可能的……

想到自己老爹的手段，林天雪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林海峰不可能做这种没用的事情，换言之，天神的确与狂流有莫大的关系。

然后呢……

怨恨自己老爹为什么不把这么大的事情告诉自己？

没用的……全完了……

林天雪只觉得浑身无力，自己一直以来在燕京内部搞东搞西，不是为了自己，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铺平道路，等到林海峰百年之时，能够让方玉琼接过林海峰手中的权利。

然而当天神=林狂流这个等式成立的时候，一切便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说句难听的，林天雪和方白绑在一块儿，都未必有天神的权力高，那么，是不是自己的好哥哥和好父亲已经私自达成交易，培养林缺是两人的共同意愿？一旦这种情况发生，自己还争什么争，靠什么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