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的单子,之后也自然是我负责。”白清竹失笑,点了点关着的诊室大门:“或者你现在出去问问,看有哪个大夫愿意接她?”

不用问也知道这个答案是没有。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荆澜问她:“就这么由着她闹?那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经历点社会毒打就不可能学会不是谁都有义务要惯着她的这个道理。你跟她说是说不通的,说不定她还觉着是你骗她你欺负她……等下了手术台有你好受的。”

荆澜说着说着,自己的头就大了起来,摆着手说:“这给我整的头都是疼的……打一百个民事官司也没这么累,跟个没社会秩序感的人真是能让自己早登极乐……所以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白清竹若有所思的说:“我心里有数,这两天就能给她打包出国。”

荆澜一愣:“嗯?这么快?之前你不是一直犹豫来犹豫去的吗?她能听你的?”

“她当然不会听我的。”白清竹淡淡的说道:“只是当一直以来坚信的东西,被自己亲手摧毁掉,信念感在眼前崩塌的时候,她自然而然就没有理由一直来缠着我了。从前是觉得她岁数还小,现在……”

白清竹顿了顿,想起上一次余故里和江献君见面时那不愉快的会面,略略皱了皱眉。

荆澜莫名觉得有点冷。

然而不管怎么说,能摆脱掉江献君,不论对谁都是好事。

“说的也是。”荆澜说道:“为了你未来对象的人身安全和精神健康,你也得把这丫头给赶紧料理了,整天在这碍手碍脚的算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