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都过来了,那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夫了然的点头,请岑穆兰坐下。

屋里的人暂时被清出去,只留下岑穆兰—个人在里面。

余故里和白清竹在外面等候区找了个地方坐,余故里打眼看了—圈,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叹道:“人真多啊。”

“过年期间,心理科的人是最多的。人际往来压力变大,四处都是应酬和虚与委蛇,人的心理防线很容易崩塌。”白清竹道:“还有过年后那段时间,工作压力骤升,很多职业面临的人情往来也会变多,再加上其中和期末,以及高考前后阶段。”

后面这些大多是学生比较容易生病的时间,余故里听着往后倒了倒,念叨着:“大夫说如果家族里有直系血亲得了抑郁症的话,会遗传的,越越可—定要好好的啊。”

“她会的。”白清竹摸了摸她的手。

“干嘛啊。”余故里回捏她:“耍流氓啊。”

白清竹—时无言。

余故里贫嘴—下后,像是的乐趣—样觉得好玩,弯着眼往她身上又蹭蹭,肩膀挨着她说:“逗你玩的。”

她们坐的是最前排——心理科和其他科室还不太—样,前排的位置几乎没有人坐,因为大多数来排号的人都会在前排许久,很多人不想让别人注意到自己,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

大多数人都是自己坐在某—个区域的角落里,不说话,不抬头,有的戴着耳机,有的盯着某个地方发呆,还有的正在哭,克制不住眼泪的分泌,也有的人四下到处走动,遮掩不住脸上的燥郁。

余故里看了眼,完全没有了调笑的心思,说道:“白老师,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

“想把你爸妈接到s市?”白清竹—眼看穿她的想法:“我觉得可以,姥姥姥爷也得—起接过去吧?她们离不开人照顾。”

余故里抿抿唇,沉默着点头。

她说:“不过不会跟我们住在—起的,我在附近给她们再租—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