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悦被她逗笑了,可笑了没两下,肚子又是一阵痛。她脸色苍白,病恹恹躺在床上,这个时候,是一个人最容易动感情的时候。
患难见真情,所以容易感动,也容易生情、生依恋。
她吃完了红枣粥,不肯放人走,拉着她的手,要她唱歌。
余桑桑五音不全,唱歌要命,死活不开口:“哎呀,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
她选择给她念书,《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言语很是温情:“我的孩子昨天去世了——为了挽救这个弱小的生命,我同死神足足搏斗了三天三夜……要是我还活着,我会把这封信撕掉,继续保持沉默,就像我过去一直的沉默一样。可是,如果你拿到这封信,就会知道,这是一个已死的女人在这里向你诉说她的身世……”
她的声音平静而忧伤,低缓而深沉,又像是压抑着的洪流,随时迸射着骇人的激情。
程思悦渐渐睡去了,脑子里隐隐约约记着一句话:现在我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别的人可以爱了,只除了你。
她好像……也是这样子。
一觉到黄昏。
余桑桑在煮乌鸡汤,远远的就能闻到浓鲜的香气。
程思悦闻味下床,走了出去:“今晚吃什么?”
她疼痛减轻了很多,只身体还有点坠痛感,说话有气无力的。
余桑桑闻声看她,笑着回道:“乌鸡汤,补气血的。这就好了,你先坐下,我给你盛一碗。”
她说着,就把乌鸡汤端到了她面前。
汤鲜肉滑,美味极了。
程思悦很快吃完了,意犹未尽地说:“还想吃。好桑桑,宜室宜家,谁娶了你,可真是有福气了。”
她说是这么说,暗地里却是打算把人留在身边了。
也许,她是喜欢她的,只是不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