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几十秒后,一个记录名为褚来花的人,也交了同样的费用,只是用的是现金。

马望野的熟人帮着追查了下褚来花,发现同这个女人曾有过住院记录,病因就是肝癌,后来应该是支付不起昂贵的治疗费,直接出院了。

马望野把那女人的联系方式发给了徐汀兰。

徐汀兰盯着那号码望了很久,才抬指拨了过去。

褚来花本人接的电话,说起肝癌,当时就哽咽了。

大妈说自己是肝癌晚期,没钱治病,只能定期去医院开点药,那天去开药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女人,说是想请个长期病假,但是请不下来,想让大妈帮忙用她的名字做检查,她出检查费,从医院出来还给了大妈一千块钱,让大妈保重身体。

芝芝简直难以置信,趴在方向盘上,傻了似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怎,怎么会?她,她要没病,为什么,为什么要寻死?她死之前还专门给我打了电话,嘱咐我一定要跟你保密,到底为什么?!”

徐汀兰扣上笔记本,仰头靠着椅背,最初的震惊已渐渐消退,沙哑道:“去陵园。”

不是清明,不是十月一,也不是七月十五,普普通通的日子,陵园空空荡荡,除了看门老大爷,再没有半个人。

徐汀兰背上从老宅专门跨过来的挎包下了车,望仰头望了望天,天空水洗般的蓝,云絮绵绵。

她深吸了口气,转头看了眼芝芝。

“我想自己去。”

“呃……啊?”芝芝不放心。

“拜托了,让我自己去。”徐汀兰微微勾了勾唇角,孱弱却轻柔的笑了笑。

她不笑还好,她这么一笑,芝芝更不放心了。

可面对这张脸,她说不去拒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