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我不敢说。”顾朔风落寞地垂下眼帘,于星澜的手都放下了。

于星澜突然惊觉自己问到了别人的隐私,赶紧道:“我就随口问问,不用答我的没关系。”

顾朔风摇了摇头,“不是不想说,是不敢说,我怕你会怕我,怕你……以后看见我转头就跑。”

“不会的,精神疾病是不会传染的,再说,护士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待这么久,本身就说明了你没什么太大的杀伤力。”

顾朔风咬了咬唇,偷偷抬眸望向她,“真的……不会怕我吗?”

于星澜仿佛看到了妹妹吮着手指偷偷抬眸望着她,委屈巴巴的问她:真的不能给我棒棒糖吃吗?

她不由神情更柔和了些,眉眼的清冷都淡了。

“不会怕你。”

顾朔风抿了抿唇,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神秘兮兮地两手扒在了于星澜腿上,不断向上探身,几乎凑到了于星澜脸前,唇与唇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三厘米,这才细声细气道:“我真的说了?”

“说吧。”

于星澜十五岁就进了疗养院,尽管还没来得及接触“同性恋”这个概念,却本能觉得顾朔风贴得有点太近了,她下意识朝后缩了缩身。

顾朔风的话恰好掐在这时机出口。

“我其实是……性瘾。”

最后两个字落音,于星澜的背也靠上了椅背。

顾朔风看着她撤开的身形,扒在她腿上的手隔着单薄的病号裤都能感觉到那细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