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很怀疑这件事的可行性,也不认为顾朔风的家人真的会同意顾朔风这荒唐的行为。

可她还是忍不住心动了。

顾朔风感受到了于星澜按在自己心口手指的微微蜷缩,也洞察到了她眉宇间的松动,不露声色地微勾了下唇角。

绿灯亮起,顾朔风单手扶着方向盘继续开着车,还不忘紧按着于星澜时不时想逃脱的手。

于星澜的手很软,按在手心柔弱无骨,指尖晕着淡淡的桃粉,像是羞出的艳色,其实不过是因为她按得太紧。

真的太紧了,紧得软肉明显塌陷,心脏一声声跳在指尖,于星澜根本不敢去看自己到底按在哪里,生理心理双重紧逼,让她的脑子越来越乱,几次都差点脱口而出一个“好”。

可是,她不能答应,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言言。

她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轻轻松松就能答应,反正她是疯子的事已经传得到处都是,再加一条同性恋根本无所谓。

可言言却要为她面临家人、社会,还有她那几千万盐巴们共同的压力。

她不能这么自私。

“言言,我……”

“你能明白吗?”顾朔风突然打断,“我费尽心思离开疗养院,回到家却看到你订婚的请柬,那种像是把心脏扔进滚筒洗衣机绞了三天三夜的难受,你能明白吗?”

滚到嘴边的拒绝又咽了回去,于星澜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很过分。

就算言言之前没有正式跟她告白,她也没答应言言什么,可言言喜欢她她是知道的,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还在临走的时候吻了言言的额头,许下三日之约,并且还……失约了。

怎么想都是自己过分。

“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只想听你说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