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死老子了!你个臭要饭的狗杂种!】

咒骂他的污言秽语不断在脑海徘徊,有妈妈的,有男人的,有客人的,也有路人的,梦与现实连接,到处都是鄙夷的目光。

从那之后,衣柜成了周彬的噩梦,他妈妈却更执着地把他锁在里面,一锁就是三年。

放出他的契机是因为他妈妈无意间看到了电视里周耀全的专访,认出了他就是当年睡了一夜就给了她两千块的男人。

十年前的两千,那真不是一笔小数目,他妈妈得瑟了很久,记得格外清楚。

最重要的是,周彬和他眉眼十分相似。

他妈妈仿佛看到了救星,生平第一次把九岁的周彬收拾的干干净净,在他激动地眼圈泛红的视线下,第一次温柔地叫了他声“彬彬”。

“从今天起,周彬就是你的名字。”

他终于有了名字,不再是“狗东西”或者“狗杂种”。

他以为他的妈妈终于不嫌弃他肯爱他了。

直到后来他妈妈拉着他找上周家,搞得周家鸡犬不宁,还闹上了法庭,他才终于知道那天妈妈为什么那么温柔。

其实他妈妈也不确定他一定是周耀全的孩子,毕竟只是眉眼相似,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的人生已经不能再糟糕了,万一真是周家的孩子,那起码能讹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