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避开伤疤,盯着那白芒盯到两眼酸胀再也盯不下去了,这才勉强阖上了眼。

头好疼。

言随心。

我难受。

咔哒,咔哒。

客厅奇形怪状的挂钟走着扭曲的长针,远处家犬汪汪吠了两声。

陆婷婷终于睡着了,尽管睡得不算安稳。

二楼卧室,顾朔风睁开眼,眸光微微驿动了下,一点点抽出于星澜脖子下的胳膊,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小心翼翼地开门出去。

不大会儿她又回来,悄无声息地翻出条薄毯拿了出去。

细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床上背身躺着的于星澜缓缓张开眼,红唇抿了抿,也撑身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

门外黑漆漆一片,顾朔风没有开灯,只能隐约恍到扶栏的轮廓。

于星澜错身出了门缝,扶着扶栏向下张望,客厅的落地大窗没有拉严,月光透过细长的帘缝落在地砖。

昏暗中,隐约可见顾朔风俯身在沙发旁,小心地帮沙发上小小的一团盖上薄毯。

盖好没有离开,她又蹲俯下来,低头凝视了很久。

于星澜看了一会儿,转身回了卧室,重新躺回床上盖好 ,就像压根就没起来过一样。

片刻后,细微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门锁上了,顾朔风坐在床边,拿起手机摸索了一会儿,调高了空调温度,这才撩开被子躺下。

两人背靠着背,都阖着眼,都没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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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陆婷婷猛地睁开眼,惊出了满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