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衣察觉到威胁,当即晕起浅浅的光芒,任庄家怎么扯都扯不开也扯不动。

一圈人原本要走,又都停下来看笑话。

这些人中也并非都是冷血之人,譬如那老者,可他想拦,却反被那庄家一胳膊抡到了一旁,还从乾坤袋里摸出了把下品长剑,仓啷啷一抖,吓得众人纷纷退后。

那庄家是个散修,也是修炼过一段时间的,虽只是练气三层,可来登山的都不多,甚至好多是连气都还没入的凡体,一时间,还真就没人再敢拦他。

庄家得意地冷哼一声,剑尖一转,指到了小栖烑咽喉。

“法衣,发带,身上所有值钱的都给我tuo下来!快!不然爷爷宰了你!”

小栖烑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仰头望着庄家,一点儿没觉得害怕。

许是她见过了太多的杀戮,也许是她天生血脉使然,她可以从对方眼中看出杀意,虽然她并不知道那称之为“杀意”,她只知道,眼前这人也就是纸老虎穷吆喝,他并不想杀自己。

想不想的不好说,不过庄家是真的不敢,清平宗门前杀人,他疯了吗?

小栖烑还不知法衣发带的好,在她眼里,这些还不如个硬馒头来得实在,既然他非要不可,那便给他,当然也不能白给。

小栖烑指了指自己的嘴,“啊啊”了两声。

白嫩嫩的小脸蛋儿,水灵灵的满月眼,这可不是往日那个脏兮兮满身泥的小乞丐,一时间没人明白她什么意思。

小栖烑无奈,揉了揉肚子又指了指嘴巴,大眼扑闪了两下,粉嫩嫩的舌尖舔了舔嘴角,

人群中有人恍然大悟:“她这该不会是要吃的吧?”

庄家蹙眉:“你的意思是,给你吃的你就把法衣发带给我?”

小栖烑点了点头。

不管是真是假,庄家也不缺这一张半张大饼,便丢给她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