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带着栖烑到殿外候着,我与你掌门师叔有话要说。”

驰钰自是听明煊的,领着小栖烑先出去了。

灵虚子方才责罚毘罗不过是做给驰钰看,这会儿小辈儿们出去,他威严的神情也瘫了下来。

灵虚子叹气道:“我知那娃儿是你带来的,我这般处置让你失了颜面,可眼下也没其他法子,委屈你了师妹。”

“若我有其他法子呢?”

“你有?”灵虚子诧异地抬眸望向她,“什么法子?”

“驰钰眼看结婴在即却无法突破,必是遇了瓶颈,师兄只消对外宣称他是为劫所困,需堪破情劫方能大成,而天机演算,栖烑便是他的劫,破解之法便是让栖烑与他结为道侣,两人一旦成了道侣,所有谣言便会不攻自破。”

顾朔风说得云淡风轻,灵虚子却气得好悬没呕出一口老血。

“你!你莫不是中了那小丫头片子的邪了?!区区废灵根怎堪配驰钰?!”

“不过是缓兵之计,栖烑尚且年幼,只定下婚约便可,至于之后能不能合籍,全看两人造化。”

“那也不行!待以后悔婚,岂不让人耻笑驰钰背信弃义?”

“我这么做可不全然是为了我,我是为了驰钰,也为了整个宗门着想。”

灵虚子一怔:“此话怎讲?”

顾朔风看了眼殿外遥遥的两道身影,虽然离得不算太远,可殿门设有结界,从里向外看一清二楚,从外向里却是看不到也听不到,正适合……胡编乱造。

“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看来是到了该说的时候了。”

灵虚子专注地盯着她,这开场白已挑足了他的好奇心。

顾朔风轻叹一声,美人轻愁,未语已让人先信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