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扈兰鸢都是这般,她教她磕头行礼,明明是借机整她,磕得她额头都肿了,却还说一切都是为了她着想,同样是要她记得她的恩情她的好。

独独明煊与旁人不同,她从来不说。

小栖烑不由自主勾起唇角,小虎牙咬着下唇笑弯了眉眼。

奇怪的明煊,她很喜欢。

明煊又翻身了,自己再不快点,只怕明煊一夜都睡不着也无法静心打坐。

小栖烑突然觉得没什么好下不去嘴了,她可是九死一生活下来的人,这点小困难算得了什么?

她张开小虎牙,尖尖的牙尖对准指腹,使劲儿一碾!

嘶!

还是有那么点痛的。

血涌了出来,小栖烑勉强晕出一点灵力,以自己为心画下符文,有灵力相护,雨水并没能冲刷开血符,勉强撑 到了整个法阵画完。

用残留的最后一丢丢灵力,催动法阵,猩血符文缓缓晕起淡红微芒,微芒连接灵石,灵石启动,源源不断的灵力如电流般噼啪流窜至整个法阵,瞬间微芒陡亮,将她团团圈在其中,暖如仲夏。

日冕阵是画的越小温度越高,小栖烑是沿着自己跪坐的身形画的,自然比普通弟子画在整个通铺的阳春三月暖许多。

法阵刚好接上了耗尽的辟谷丹热度,栖烑只觉浑身暖洋洋的,连打在身上的雨水都暖了许多。

雨水……

小栖烑忽而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眼,长睫扑闪了数下,懊恼地抱住了湿漉漉的小脑壳。

她怎么忘了,这日冕阵只保暖却不挡雨啊!

法阵烘着,暴雨淋着,这法衣何年何月才能干?

小栖烑跪在地上左摇右晃,小脚丫抿来抿去,被自己蠢得想就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