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叔侄恋可是有违伦常的!

不,也不能这般说,师尊并未表露出分毫,显然也知晓自己与驰钰师兄是不合适的,奈何情之一字最难堪破,师尊难以自控也再所难免。

这么想着,栖烑仿佛有些可怜,她年幼无知哪里懂得什么情爱,不过是为堵悠悠之口的牺牲品罢了,如今平白还要被师尊为难。

可又一想,师尊便是为难她又如何?师尊总归是师尊,自打踏入这宗门,师尊便是再造父母,莫说为难她,便是要了她的命也是该给的。

不止栖烑,这整个宗门哪个弟子不是如此?

师恩如山,恩比再造,尤其是这修真界,门里门外天差地别,门外之人区区百年便会化作一捧黄土,门内少说也能活个几百上千甚至数万年,这可都是师尊给的,无论师尊如何为难,都是徒弟该受的。

世人有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修真界亦然,师要徒死徒自当含笑九泉。

理是这么个理,世间从不缺乱臣贼子,修真界也有不少欺师灭祖的,所以就说,当个师父多不容易,大多弟子都是只做表面功夫,真让他们为师父赴死,一个比一个躲得远,说不得还会背后捅一刀。

扈兰鸢素来最不齿这些小人,又想当关门弟子,还不想为师尊马首是瞻,什么好处都让你得了,美的你哦!

如此想去,扈兰鸢真觉得师尊为难栖烑也没什么,没有师尊收留栖烑不过是路边乞儿,说不得早已饿死,如今既拜入师门自然得听命于师尊,便是师尊要她的心,她也该笑着递刀才是。

扈兰鸢的心从来都是长偏的,除了师尊没几个能入了她的眼,可眼看着栖烑累死累活担水,水缸的水却越担越少,难免也动了那么点恻隐之心。

诚然,她并非真是看栖烑可怜才怜悯,主要还是觉得师尊不喜栖烑,她在师尊眼中独宠的地位没有丝毫动摇,这才有了心思怜悯。

怜悯归怜悯,提醒栖烑缸里有传送阵是不可能的,顶多就是态度缓和那么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