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栖烑已痛晕过去,不然只怕要露马脚。

断臂生骨本不该这般痛苦,到底哪里出了错?

顾朔风涤清栖烑体内灵力,取出敛煞丹悬在半空,盘膝坐在榻边,手掐兰花送出赤色光痕,光痕穿过敛煞丹,原本黯淡无光的丹药晕起浅淡微光,黑红交错,忽明忽暗。

赤色灵力透丹而出,化为黑色煞气,如鱼儿一般分散开来,一尾尾钻入小栖烑的涌泉、劳宫、卤门……直入经脉。

源源不断补充的煞气熨帖了七经八脉,小栖烑泛黑的嘴唇缓缓恢复了血色,脸色也渐渐如常,只是依然昏迷不醒。

顾朔风又斟酌着输了会儿煞气,不敢撑坏她的丹田,差不多便收了手。

院中依稀传来掌门的暴喝,不修似乎在求情。

“掌门息怒,此事有古怪,你看她眼中血气翻腾,分明是心魔发作,心魔便是咱们都难以自控,何况她还如此小,她是有罪,自当受罚,可绝罪不至死,还望掌门网开一面!”

灵虚子显然也察觉出了不妥,声音沉了许多,可依然怒气腾腾。

“通经舒脉丹可除污秽,也可摒弃尘世间携来的芜杂心魔,她入门时方才服过,你又帮她亲自疏过筋脉,怎的还有心魔?还如此之烈?!

旁人生出心魔起码也是筑基以后,她才不过练气便心魔如此之重,若将来遇到瓶颈无法突破,岂不比旁人更易坠入魔道?!

罢了,看她年纪尚小,又是方入门不久,命可以留下,人,必须逐出清平宗!”

灵虚子的话音刚落,毘罗沉朗的声音便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