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朔风阖眼耐心忍了片刻,噪音果然缓了许多,从最初的叮呤咣哪不停,到后来偶尔的一声,又过了会儿,丁点声音都没有了。

顾朔风缓了口气,耳朵舒服了,心情也放松了许多,下意识张眼瞟了眼门口方向。

门口已没了人,只剩那件熟悉的五彩法衣摊在地上,衣角穿过法阵,因感受到了法阵细微的灵力波动,晕着淡淡微光。

法衣一旁是靛青的青莲履,一只朝上,一只倒扣。

栖姚人呢?

顾朔风微微盛眉,撩袍下了竹床,走到法阵边缘朝外望去。

竹屋门打开,虽没有风,可依然有雪花灌入屋内,洋洋洒洒的雪片落在竹地丝

毫不化,不过片刻便在门口积了薄薄一层。

眉心蹙得更索了几分,顾朔风迟疑了一下,迈步跨出结界,随着绯色衣摆划过,结界陡然亮起,流火窜过法阵的每一个符文,连同结界一起散如星尘。

外间空空荡荡,不见半个人影,竹床上被褥凌乱,软枕育拉在床边将落不落,门外排着两排明显的脚印,显然踏出脚印的人已神智昏盲,连最基本的身轻如燕都行不出来。

若是平日,哪怕再大的雪再冷的天顾朔风都不担心,栖姚已筑基,便是在雪窝连睡十日都不会有事。

可眼下不比平日,栖姚正值

顾朔风闭了闭眼,打心眼排斥那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