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对驰钰只有兄妹之情。】

“那又如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自古皆是如此。”

栖烑俯身又是一拜。

【徒儿感念师尊相救之恩,让徒儿如何报答都无怨无悔, 唯独此事, 求师尊收回成命!】

顾朔风道:“唯独此事, 是你必须要做的。”

栖烑一怔,抬眸望向顾朔风,按在地上的手指缓缓蜷起。

顾朔风又道:“此事并非简单合籍,不只为你, 更为宗门长盛不衰,其中利害关系三言两语难以述清, 若你坚持不肯,为师自不会勉强。”

不等栖烑喜上眉梢,顾朔风紧跟着又是一句:“只是这后果怕是你我都难以承担。”

后果……难以承担?

栖烑笔直的身形有些撑不住了, 整个人跪坐下来,身形歪斜,手掌撑在地上,心乱如麻。

【可徒儿真的只当驰钰为兄长,做不到合籍双修。】

看前面还好,看到最后“双修”二字,顾朔风秀致的眉尖忍不住轻跳了下。

——十年不见,都知道双修了。

“合籍只是大势所趋,双不双修自然是你说了算,任何人不能勉强。”

双不双修她说了算?是说,不双修也可以?

可话本上明明不是这般说的。

栖烑垂眸,手掌按在地上,手心蹭着冰凉的地面,心绪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