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做,就是为了得到栖烑!为了得到她在意的人!

——你呢?你为得到她做了什么?

——你看看你这样子,还自诩君子,你就是只肮脏鼠辈,只能蜷缩在无人角落瑟瑟发抖,眼睁睁看着心仪之人从指尖溜走,却什么都不做!

——窝!囊!废!!

驰钰脑中不断浮现顾朔风与栖烑甜蜜的画面,从幼时栖烑趴在顾朔风胸前,到大比擂台栖烑搂着顾朔风的腰肢,再到顾朔风沾血的唇角,最后定格在那仿佛任何人都无法插足的相携画面。

为什么?

为什么栖烑可以他不可以?!

栖烑可是师叔的亲传弟子,位同亲女。

他再怎么算也是旁支,还是男子,怎么都比栖烑更有资格。

他不是窝囊废!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蜷缩在石床的驰钰猛地张开眼,额角青筋暴凸,眸中血光乍现!

他信手掐出一个传讯符,金色流光悄然飞出结界,直飞到了妄熄阁。

栖烑正在院中布她新学的结界求顾朔风指点,扈兰鸢也在一旁翘首看着,心中暗叹栖烑的精妙,以往自己怎会觉得她是个无能废柴?

传讯符飞来,金芒落在顾朔风指尖,随着星尘缓缓消散,传音也悉数入了顾朔风的耳朵。

自然,旁人是听不到的,传讯符只有收讯人可听到。

顾朔风沉吟了片刻,那边栖烑已布好法阵,青衣袅袅地立于阵旁,期盼地望着顾朔风。

顾朔风信步过来,施了几个破阵诀,法阵纹丝未动,赞许地点了点头。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