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朔风的伤还好,看着吓人,其实已基本止了血,反倒是栖烑后背深可见骨,少了顾朔风靠压,鲜血再度涌了出来,青衣变血衣,触目惊心。

顾朔风转眸,正看到栖烑心疼的秀眉拧成了疙瘩,小心地撕开顾朔风后背早已如死物一般的法衣,摸出止血丹与疗伤丹,混在一起碾碎了敷在伤处,呲啦呲啦又撕了自己稍微干净些的裙摆,小心翼翼帮顾朔风包扎了伤口。

包好之后,还不忘摸出丹药塞进顾朔风嘴里。

丹药遇水则化,内服外敷,好歹也是灵丹,总还是有些作用的,即便顾朔风屏蔽了痛觉,还是感觉到了伤处凉丝丝的舒适。

顾朔风挣扎着从栖烑怀中起来,转到她身后,撕开她后背血衣,冰白的手指伸到栖烑面前。

“药。”

栖烑扭头看了她一眼,昏暗中,水眸晕着碎光意味不明,只看了一眼便转了过去,低头吭哧吭哧把仅存的半截裙摆也撕成了条,一言不发的就要自己缠上后背。

顾朔风脸色沉下,声音也冷了几分。

“为师说药!听不到吗?”

栖烑盘膝坐在枯叶堆中,身形佝偻,精神紧绷狂奔时还觉不出什么,这会儿停下,后背的刺痛直入魂灵,让她脑中嗡嗡作响,眼前黑了又黑,勉强撑着没有倒下。

她头也不回摇了摇头,双手反剪自己缠绷带,顾朔风蹙眉一把抓过她的手腕,探手就往她怀里摸。

轩辕山不能使用灵力,自然也打不开乾坤袋,顾朔风亲见栖烑直接将丹药拢在同一个瓷瓶里,塞进怀中的。

可她左摸没有,右摸也没有,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