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已昏睡了两日了,再吃颗疗伤丹吧。”

一只瓷白小瓶递到了栖烑面前,栖烑缓缓抬眸,看到的是侧躺着爬过来的弦十。

“我已帮你包扎过伤口,也喂你服了丹药,我……我并非邀功,只是想说……我对你并无恶意,之前追赶也是迫于掌……灵虚子压力,我……”

他那般敬重的掌门,居然在危难之际将他送入虎口,简直……

弦十仰头吸了口气,勉强忍住那险些隐忍不住的男儿泪。

“我本以为我必死无疑,却不料,那奎狼惊惧我身上的悭虺气息,并未伤我,我这才得以苟延残喘。

眼下,这悭虺尸首旁是安全的,有它在,万兽不敢近,咱们权且呆在此处休养生息,待过几日身子好些,起码能起身行走,再设法下山。

至于下了山后……清平宗自是不能再回了,你若不弃,咱们便一同结伴寻个出路,若不愿,那便分道扬镳,将来有一日……”

弦十正说着,栖烑拽出了瓶塞,将瓶口直接塞进了顾朔风嘴里,呼噜噜一阵倒!

顾朔风牙关咬得死紧,丹药一颗颗掉在地上,弦十目瞪口呆,赶紧上手去捡。

“你疯了?!明煊师叔已殁,你再怎么喂丹药也没用!况且这几日咱们还指望这丹药疗伤!”

栖烑恍若未闻,目光呆滞地夺过弦十捡起的丹药通通塞进自己口中,不等弦十反应过来,低头堵住了顾朔风干裂的唇。

丹药遇水则化,顺着栖烑的唇缝涌入顾朔风的唇齿,缓缓浸入口中。

过了许久,药液终于全部哺喂给了顾朔风,栖烑才撤开唇瓣,垂眸一眨不眨地盯着顾朔风满是脏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