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下水,弦十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水……太冷了!

虽不至于冰冻三尺,可冰冷刺骨却是真的,手捧着喝两口还不觉得,越往里走越冻得浑身哆嗦,也不知栖烑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下去的。

水流很急,弦十重伤未愈拄着剑也只能勉强保持身形,绷带很快浸透,伤口见了水越发剧痛难忍。

腿要保持平衡,不敢轻易乱动,弦十只能咬牙忍着剧痛俯身在水下来回摸索。

这里没有。

这里也没有。

越往里走水越深,正常人没谁会傻的往急流中心走。

弦十觉得自己是傻了,可他还在艰难地往里摸索,总有种再多走一步就能摸到栖烑的错觉。

突然!

脚下一空,他身形一个不稳,一脚踩入深坑,整个人没了顶!

咕噜噜——

水不断涌入鼻腔,身子越来越沉,怎么挣扎都扑腾不出水面!

嘿!这命真就要这么丢了?

剧痛,强烈的窒息感,刺骨的冰冷……一股脑席卷了弦十,他只来得及模模糊糊想了这么一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睁开眼,他湿漉漉躺在岸边,日头遥遥挂在天际,碧空如洗,了无云絮,小风一吹,不冷不热,除了伤口还疼着,浑身都透着舒坦。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