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自己,还折磨我。

不修的性子苏成仙不说全然了解,起码了解大半,不修念旧且心软,还有些骨子里的优柔寡断,越是让不修杀她,不修越是下不了手,何况她故意一丝|不挂,在视觉上已占了先机,这个曾让不修无比痴迷的身子,不修舍得一刀砍了吗?

事实上,苏成仙的戏演得相当成功,不修舍不得杀她,最后在她的眼泪攻势下,竟还不嫌弃她刚同药人双修过,只让她掐了个轻身诀便共赴云雨。

这么多年来同药人一起修炼,其实苏成仙早已厌倦,双修与她而言几乎等同于恶心,若非为了增长修为,她绝不会碰旁人一下,更不会让旁人碰她一下。

她以为这一晚必然又是不适的隐忍,却没想到,久违的情绪突然就涌了上来。

她自己都说不清那究竟是怎样的情绪,只是想哭,想让不修抱得再紧一点,动作再激烈一点,让她没有余力再思考任何事。

许久没有这样通体舒畅的缠|绵,早晨醒来,苏成仙瞪着怪石嶙峋的洞顶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起身穿衣。

她得做点什么赶走不修。

不修最厌恶的便是她用药人,用药人赶不修自然是最好的法子,虽然有些风险。

可苏成仙还是有把握的,哪怕不修再怎么嫉恶如仇,前一刻还同她恩爱缠绵,后一刻,她不信不修舍得让她血溅当场。

不修舍不得,她便赢了,只消拿话将不修激走,再赶紧挪窝便好。

不修果然被她那无耻至极的要求气到了,让不修变药人等同于让不修送死,不,单送死还不够,是受尽炼狱之苦在难以表述的折磨中凄惨死去。

苏成仙又说了些难听的,无外乎指责不修虚情假意,让她不做药人就滚蛋,这辈子不想再看见不修。

不修目不转睛得望着她,几次握紧剑柄,突然猛地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