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见了他们都要欺辱一番,还欺辱的心安理得,因为他们是宗门罪人,虽不至于人人得而诛之,却也是人人得而欺之。

灵虚子作为尊主,自然也清楚这事,可被赶下山的毕竟是少数,且那些欺辱他们的人看他们这般凄惨,更能起到警示作用,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不知道。

背着这罪名行走在外,诸多不便,当年苏成仙与若莲是靠着面纱与障眼法,勉强从北关跑到了南蛮,倒不是因为她们的法子有多高明,只是因为苏成仙的魔气更引人注意,修士撞见了只想着斩妖除魔,倒没怎么留意她们的障眼法,这才没有暴露。

对于若莲这种小虾米,灵虚子并没甚兴趣,不修为她讨要奖赏,灵虚子也就卖给不修个面子。

掌刑弟子取来祖师棍时,若莲的名字也从《孽册》中去除,若莲被弟子带着下山去,边走边回头张望。

那个总是见人三分笑的师尊,悬立在半空,法衣去除,只着单薄里衣,一道祖师棍下来,后背布帛破裂,原本光滑如雪的背,刹那间多出了无数斑驳的伤痕。

一道新伤鲜血淋漓,其余都是旧伤。

若莲惊住,下意识滞住了脚,一旁弟子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叹息。

“不修师叔真是倒霉,收了苏成仙那么个孽徒,为她先后挨了两次打,这次还好些,三十棍,上次可是整整三百棍!师叔昏迷了半个多月才醒过来。”

若莲踉跄了一下,喃喃道:“可,可她之前身上明明没有伤的。”

弟子笑道:“你好歹也曾是清平宗弟子,怎的这都想不明白?师叔肯定是不想让人看到她的伤,就施了障眼法呗,祖师棍可驱除任何法诀法阵,这一棍子下去,可不就现了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