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给了对方电话,就是默许了对方可以打过来,在不是迫不得已不能接的情况下拒接,那是对对方的不尊重,更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有事吗?我正在工作,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回头再联络。”

说完她就要挂电话,却听到对面迟疑着问了一句。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有点哑?不舒服吗?”

每天和她朝夕相处的助理没有问出的话,她的合作伙伴也没有问出的话,甚至连她的亲生母亲都没有察觉到,却从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嘴里出来。

许轻岚收了挂电话的手指,难受地阖上眼,太阳穴依然跳痛着,胃里翻江倒海,话筒对面的声音飘渺的像是隔了千山万水,却又是从未有过的悦耳熨帖。

“怎么不说话,很难受吗?难受的话就不要逞强,工作什么的放一放,先去医院,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

“什么都没有……身体重要?”

许轻岚喃喃重复着,像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在学话。

对面很肯定地回答她:“当然,身体最重要,学姐最重要。”

她最重要?

“顾朔风。”

“嗯?”

“别叫我学姐,叫我许轻岚。”

“好,许轻岚,你在哪儿?我这会儿刚好在市里,我去找你,我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