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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这也算承认错误?

安沐淡淡道:“你也有伤,回家睡吧。”

“安沐……我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

安沐闭眼不理她。

折腾到半夜,累就不说了,肚子还饿着,简以溪还在这儿叫魂儿似的喋喋不休,安沐的心情越发的不好。

她闭着眼不理简以溪,眼不见心不烦,省得自己忍不住真揍了她。

简以溪连唤了好几声安沐都没理她,也安静了下来。

走廊外还在吵嚷,县城住院的少,加上又有民警在,护士说了两句小声点之后,就没再理会。

安沐闭眼听着小姑姑在外面歇斯底,她吵十句,二哥才四两拨千斤地回她一句,一句就堵得她吐血。

大伯他们连同奶奶也在跟养父母吵嚷,威胁不赶走简以溪就要告养父。

安沐盘算着等会儿怎么按计划行事,手背突然痒痒的,简以溪的手顺着她的手背一点点爬上来,缓缓与她十指相扣。

这不是普通的掌心对掌心的十指相扣,而是掌心对手背,就像简以溪从身后抱着她似的。

安沐睫尖微跳了下,视觉的丧失,让她的感官格外的敏锐,她不由升起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怪异感,总觉得简以溪的手格外的滚烫,让她有些……不自在。

简以溪安静地握了会儿她的手,这才抬起来,轻轻贴在自己脸上。

手背上是简以溪掌心的热度,手掌下是简以溪脸颊的柔软,手腕虎口处最脆弱的皮肤喷洒着简以溪滚烫的呼吸,安静的病房没有丁点声响,走廊的吵闹遥远的仿佛隔着千山,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那不自在越发的强烈。

明明简以溪就是自己,自己的手握了自己的手,又摸了自己的脸,有什么好不自在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可安沐就是觉得不自在,越是闭着眼睛,越是心口像是钻了野草,哪怕理智再怎么告诉自己这就是自己,还是控制不住那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