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确定,也不敢停止怀疑。

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在茫茫夜雾之中,由远及近。

有一人提着灯笼,不断撒着黄纸,还不停的自言自语——

“对不起……任叔并非有意害你。”

“那七口凶宅早就有异动,你又是唯一能够拜祭他们的人……”

他每说一句,便不断撒着黄纸,空气里还能闻到那股燃烧过后的香火味。

殷长夏听得脸都黑了,任叔都已经开始祭奠他了?

听着话,他好像还知凶棺!

殷长夏喊了句:“任叔。”

从那边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门口,还张口闭口就是任叔。

任叔吓得胡子一颤,就算早年间走南闯北,见了无数鬼魂,也仍对凶宅心有余悸。

殷长夏不可能逃出来。

任叔泪流满面,忽然嚎了起来:“阿祈,我真不该推你,都怪陆子珩早年出走,才让你被那些凶神恶煞的盯上了。”

这怎么又牵扯到陆子珩了?

殷长夏头疼不已,正靠近了他。

谁知任叔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呜,我知你死不瞑目,这么多年了,他们只接受你的拜祭,也许就因为你是……”

后面的话尚未说出口,凶宅门口的那只狗就有了反应。

殷长夏正要追问下去,身后巨大的黑影袭来,是之前凶宅的那些鬼怪!

由于七口凶棺都未苏醒,这间宅子又是十分合适的养阴之地,早就被四面八方的恶鬼所占据。

殷长夏的养灵体质被鬼骨封住,他们便只把殷长夏当成了一般人,聚集在身后,等待合适时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