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昙将他的双手按在被撞坏的佛像上,几乎是贴着他的后背。殷长夏低着头,因高烧而微喘了起来,黑色发丝已经被汗水沾湿,露出了白皙的后颈。

脆弱、颓靡、仿佛一折即断。

宗昙的手顺着她喉咙的弧度,缓慢向下滑动,快要抵达殷长夏的腰身。

这动作远比纪今棠更加过分,充满了攻击性,仿佛不是亲昵,而是在攻城略地。

宗昙本想说出更多咄咄逼人的话,然而看着这样的殷长夏,所有的恶意都卡在了喉咙里。

“你发烧了?”

殷长夏向来是不大需要他担心的,宗昙没想过殷长夏会露出脆弱的一面。

他又向来讨厌软弱之人,本应该鄙夷才对。

然而……

他竟然想再次吻上去,触碰得更深,索要得更多,再看到殷长夏喘着向他求饶。

这一次,不再是报复性的触碰了。

宗昙喉咙有些发紧,已经微微松开对殷长夏的桎梏,仿佛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可思议。

周迎在一旁看着,根本不知道宗昙的身份,只当他是一个玩家。

“你放开他!”

宗昙生了反骨,松开的手再度捏紧,微微挑眉的看向了周迎:“我偏不。”

周迎低低的喊:“你这是在乘人之危。”

宗昙凉凉的怪笑,将厉鬼的恶劣展露得一览无遗:“乘人之危又如何?也总得乘得上。”

周迎浑身紧绷,在纪今棠的提醒之下,封锁压抑了多年的感情,在此刻爆发了出来。

周迎大骂:“卑鄙!”

宗昙双眸一弯:“多谢夸奖。”

周迎:“……”